字体
关灯
上一页 进书架 回目录    存书签 下一页

第二八二折、青苹之末,始于风逐(2/9)

照急忙接口:

“……想!若能一睹宝藏,晚辈死而无憾!”

“呔!话说忒满不怕闪了舌头?”武登庸冷笑。“殷夫子的事摆在那儿,你现下死了,还不化成一条厉鬼,呜呜呜地纠结不去?”耿照讷讷挠头,还真挤不出半句以驳,只余眼中殷切未去。

那可是“破府刀藏”啊!

此生不求皇图圣断,只想在那座宝库里走一遭,教胸中所疑尽释,云清月朗,再无半点混沌!

“想瞧不?”老人循循善诱。

“……想!”耿照只差没蹬着后腿跳起来。

“我也想。”武登庸满面遗憾,摇头晃脑:“好多年没见啦,满满的都是回忆啊。想我那在夕阳下奔跑的青春——”

(……咦?)

“前辈的意思——”少年冷静下来,无视心碎落地的声响,眼神寂冷,沉着脸问:“是指铜简不在武登国呢,还是不见了?”

“铜简不在武登国。我不知道它在哪儿。”

老汉两手一摊,无辜的模样令人想活活打死他。

“应该说我用那几屋子铜简,换了武登国。不然你以为末帝是心情一好突然决定扛下满朝文武的反对,为了个仅有一身功夫、没替他做过半点事的年轻人,换取还不知在哪儿的忠诚么?下回再有这么好的事,记得叫上我,卖屁股也行啊。”

——所以说“奉刀怀邑”的武功和效忠,不过是后谢而已。

没有刀藏铜简这份丰厚的前金,说不定还见不上末帝之面。

对比老人所失,耿照的失望就显小了,还想着安慰他一下,刻意轻描淡写:

“前辈修为登峰造极,堪比刀藏。有无身外物,料想也是没分别的。”武登庸啧啧有声,乜眼打量:“旭儿你这易容术行啊,能把胖子整成这样,不靠马屁为师都认不出来了,厉害的厉害的。”

耿照干笑挠首,灵机一动,不丁不八挪过话头。

“据闻观海天门有‘七言绝式’一说,号称以一招极尽宗门武学之精华。皇图圣断所录,应该也是这样?”

“你倒有见识。”武登庸摆出前辈高人的架子,摇头晃脑:

“不过这样的浓缩提炼,未必适用于所有招数,皇图圣断刀里的一式,有时也会是一路刀法,但须去繁就简,淬炼到最细致精微,存其英华。你想,要是在秘卷里留一招不怎么样,又或罗里罗唆渣滓甚多的烂招,这脸是要下丢几代乃至几十代的,要你你受得了?”

的确是不行。

“那前辈……可曾于秘卷留得刀式?”

“就怕你不问。”武登庸咧嘴一笑,频搓大手,想装客气又扮不了谦虚,别扭得令人汗毛直竖。“小弟呢,这个……嘿嘿……不才啊,只留了区区六式,不是什么能见人的玩意,不多说,不多说。”

耿照点点头。“前辈果然了得。”

“你这礼貌虚文令人很不爽啊!”老人恼火起来:“公孙武登两姓加起来,再摊上金貔朝一百多年的国祚,夯不啷当都快四百年啦,这也才一百八十八式啊,老子一人就留了六式……你给算一算,算一算!”

耿照掰着指头,来来回回算了几遍,慢条斯理道:“真是挺厉害的。”

“你这吞吞吐吐的口气更令人火大啊!有屁快放!”

“我是想以前辈这般造诣,族中的耆老多有不及,要录多少进秘卷,也就是前辈一句话——”

武登庸怒极反笑。“好你个耿小子!这是在说我滥竽充数啊。”

“晚辈怎敢说前辈什么竽什么数的,前辈您怎么说就怎么是。”

“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是不行了。”老渔夫捋高袖管,气虎虎道:

“这六式你给我瞧好了,看完再跟我说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进书架 回目录    存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