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鹌鹑（3/4）
动，喊道：“我还有个宝贝！”
萧驰野在阶上磕着伞，说：“什么宝贝？让你二公子也开开眼。”
颜何如立即堆起笑脸，嘴甜道：“什么二公子？是二爷！二爷在阒都爱好珠玉翡翠是不是？我进秋正好新得了几块好东西，所谓宝剑赠好汉，珠玉配二爷，我老早就想孝敬二爷了！”
萧驰野一直想给沈泽川再打几只耳珰，闻言还真来了兴趣，让费盛持续掀着帘子，问：“什么货？”
颜何如知道萧驰野跟沈泽川关系匪浅，抚仙顶上沈泽川说的可是“外子”。他说不动沈泽川，但他能把萧驰野哄兴奋了。他说：“等我出往了，就差人给您送到府上，供您把玩。”
萧驰野兴趣挺好，说：“懂事儿啊。”
颜何如点头如捣蒜，说：“二爷跟府君来办事，住我这儿好些天啦，我也没好好招待，心里愧疚得不行。”
萧驰野站到了阶上，颜何如暗自咂舌，心道这萧二也忒高了，那肩臂阔得简直能在上边打滚了。
“你刚喊府君什么？”萧驰野问道。
颜何如答道：“沈哥哥。”
“扔出往，”萧驰野语气骤然冷下来，“泡池子里头让他苏醒苏醒，连父母兄弟都忘了。”
费盛俯身拎起颜何如就往外走。
颜何如哪知道萧驰野又不兴奋了，他蹬着腿，急忙地说：“记得记得！二爷别扔我啊。”外边的风凉得很，颜何如接着说，“我还有事没跟二爷说，您——”
费盛已经把他摁水里了。
* * *
五日后沈泽川出发回茨州，澹台虎留守敦州。信正好送到边郡，进了营地。
戚竹音参军帐内出来，看戚尾下马过来，说：“哪儿的信？”
戚尾呈上信函，说：“中博来的，盖的是私章。”
“看来沈泽川在中博混得不赖，”戚竹音拆信，“还能活着把信送到我这里来。”
戚尾固然没有擅自看过信，但是他也知道是什么事，在戚竹音看信的时候说：“茨州守备军建立不到半年，在敦州能击败边沙骑兵，实力不可小觑啊。”
“这得感谢萧二，”戚竹音把信递还给戚尾，看向阴森沉的天空，“离北王把他压在后边的时间越久，他来日到前边冲的劲头就越猛。”
戚尾说：“过了年，阒都就该催您北上讨伐樊州翼王了。”
戚竹音没接话，她冲后边的亲兵打了声哨，接住了氅衣，在穿衣时话锋一转：“我爹还行吗？”
戚尾随着戚竹音，说：“按您的吩咐，备了五个人轮番伺候，不许府里头的姨娘们近身。姨娘们不乐意，成日往夫人那里闹。”
戚竹音蓝本要上马，闻言又停下来，说：“花三没抽她们吗？”
戚尾挠着头说：“人家那是按照公主的样子容貌养的，不兴咱们这套，跟姨娘们讲话细声细语的，可温柔了。”
“那她性格好啊。”戚竹音想起后院的女人就头疼，接着说，“老爹中个风，都搞得他马上要咽气了一样。天天闹着分家产，连他那金马桶都惦记着。”
戚尾说：“她们怕您哪。”
戚竹音来气，说：“我没给饭吃吗？”
戚尾讪讪地说：“您盯着姨娘们的账簿，扣人家的胭脂水粉钱啊。”
戚竹音没话说了，这是笔烂账。戚竹音这些年为了给启东守备军补齐军饷，把自己的私银花得一干二净。其余四郡都能靠军屯缓解压力，没战事的那几年粮仓还很充裕，但边郡不行。陆广白在边郡贴光了家产，戚竹音也在边郡贴光了嫁妆。半年前边郡军粮是烂的，戚竹音跟行商借了笔钱来填，蓝本能省出来还掉，可是紧随着花戚大婚，为了娶花香漪，戚家的钱是真的所剩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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