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鹌鹑（2/4）
的痕迹。
“不论是兵败案以前，还是兵败案以后，能够跟阿木尔走货的处所只有中博。”颜何如说，“咸德四年以后中博失往了防御，但是阿木尔没有再度进犯，这是为什么，府君此刻心里敞亮了吧？”
为了走货。
咸德四年以后，阒都派设到中博的布政使没有一任做得长久的，调换相当频繁。起初沈泽川认为是匪患严重的缘故，但他到了中博很快就创造不是，最少在咸德四年开真个时候，雷惊蛰还没有那么强劲的实力。后来他想到海良宜在成为首辅后，筹备最充分的事情就是把江\青山调到阒都，暂留待定，为的就是让江\青山下到中博转变当时的状态。
“我是真心想和府君混，”颜何如说，“咱们就一块嘛。”
“河州往年还在给阒都运粮食，”沈泽川不着急答复，看着颜何如，“你有钱还有粮，怎么不往投奔薛修卓？他在厥西和江\青山强强联手，没道理放任你不管。”
颜何如笑意收敛，说：“我也想跟薛修卓混，但这人只想要我的脑袋。”
沈泽川说：“薛修卓在查你的账？”
“他不仅在查我的账，他还在查奚氏的账。”颜何如说，“这人凶得很，眼里容不得沙子，特别不讲情义。”
颜何如最不想跟薛修卓这种人打交道，原因很简略，他畏惧薛修卓。他早在咸德年间薛修卓还任职户部都给事中的时候，就试图贿赂薛修卓。但是没用，不仅没用，还险些被薛修卓摸到了当时的展子。
颜何如结交同盟的方法很简略，就是大家一块干坏事，相互捏着痛处。
沈泽川没顺着颜何如持续说。
颜何如见状连忙探头，说：“这是谈妥了吗？咱们拟个章程嘛，往后槐茨茶及离北通商的生意怎么分、怎么做，都可以商量，我还能给离北送粮。”
“生意好说，只要你在十月以前，给离北铁骑把御冷冬衣补齐，”沈泽川拨上茶盏盖，“明年开春河州必须承担茶、敦两州的粮仓供给。”
“明年开春你能自立为王吗？你不能。那我河州的粮食仍然要受阒都的征调，得送往给启东做军粮。”颜何如心里的算盘打得乱响，“戚竹音是启东五郡的兵马大帅，就挨在河州边上，我可没兵阻拦。到时候她没有如期收到军粮，第一个就要收拾我。收拾我就罢了，要是连累到府君，那茨州也得陷进危机。”
沈泽川知道他心里都是小九九，便说：“那你的意思？”
颜何如眼睛发亮，说：“这么着吧，明年开春茶、敦两州的粮仓供给由河州和茨州共同承担，我占大头，够仗义吧？缺给启东的那部分军粮，我自个儿走西边的水道往跟白马州买，那里有我的老相识。但买通关卡耗费的银子数额太大了，我得在今年冬天想方法补上，不如府君就此免掉我颜氏当展里挂牌行商们的关税，让他们把手上积攒的东西拿往离北通商上换掉。回颜部有糙茶，我倒买到永宜港就发了。”
沈泽川喝够了茶，二话不说，起身就走。
“欸，”颜何如随着沈泽川晃身子，说，“这也不行呀？府君，你有点吝啬啊！就算是薅我的羊毛，也得先让我吃饱。”
沈泽川跨出了门，萧驰野正从洞门进来。
颜何如索性倒在地上耍赖，大喊着：“别啊，沈哥哥！你就是我亲哥！咱们可以再谈哪！”
沈泽川回想，睨着他说：“茶、敦、樊、灯州之所以匪盗猖狂，那都是拜你所赐。从咸德五年至今，颜氏在中博赚到的银子也海了往。我没让颜氏的展子关门大吉，就是给你点面子。明年开春茶、敦两州只要有人饿逝世，我就算在你的头上。”
颜何如发怵，缩起了脖子，像只小鹌鹑似的。他躺地上透过费盛掀起的帘子瞧见了萧驰野的靴子，忽然灵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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