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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偷袭(1/2)

阿曼接过了安归手中的布偶,安归沉声道:“是索大人给巴加索的布偶,它就在血泊中……”说这句话的时候,安归的语调很慢,仿佛是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揭露某些事情的真相,他将这真相暴露,就是为了给躲在暗处的人听。阿曼触碰着染血的布偶,难掩伤心,但他很快从悲痛中回神,他双目带着泪花子,恍然道:“您的意思是,巴加索是被弄死的?”他停顿了片刻,目光惶恐地扫视过四周:“是人还是说鬼?”月光之下,安归显得很平静,就好像深深扎根的巨树,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他幽幽道:“布偶的双目在流血,索大人说过,布偶是我们遇到意外时,寄魂复仇的……”他将深沉地目光对向阿曼手中的布偶:“布偶双目流血,代表有怨恨,所以我的孩儿巴加索不是被什么邪物所杀,而是被人所杀……”他念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几乎是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阿曼听得心惊,手中的布偶落在了砂砾之中,他喃喃问道:“这荒凄凄的地方,除了我们,还会有什么人在此地?”安归的眸光在月色下散着点点的寒光,他带着恨意念道:“阿洪他们惹来的汉军……”阿曼脸色变得扭曲,惶恐道:“您是说汉军并没有被黄沙吞噬,而是到了此地?”安归点了点头:“我们太小看那帮汉人了……”谷修听着戴泽的翻译,万没料到自己杀死那个孩子时,落下了一个布偶,而那布偶竟有那样的作用在。最为可怕的是,巴加索是安归的儿子,他已经猜到儿子死了,却仍旧能淡定地去分析事情,不流露出一点伤心。谷修眉头微皱,他知道那样的人是很可怕的,比疯了的赤甲和阿洪都要可怕,因为很难有人看穿他在想什么,也很难找到他的弱点。谷修心里暗暗思量着,对付安归那样深藏不露的人,除了以快取胜,没有别的任何途径……安归边和阿曼说着,边是围绕着谷修所在的土台一个一个寻找……谷修已经不用透过缝隙就能看到安归的半张脸了,那脸很凝重,谷修攥紧了手中的刀,与此同时,巴加索藏匿在一块阴影下的尸体被发现了,安归的夫人嚎哭着,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无比凄惨,听得人心烦气躁。安归虽然早料到巴加索已经死了,但听到自己夫人的哭声,还是停下了脚步,他悲痛地闭上了眼睛,捏紧了手中的刀,那手正在发抖。阿曼听到安归夫人的哭声,便问安归要不要过去看看,安归摇了摇头,势要找到杀害儿子的凶手,他相信凶手就在这附近,因为巴加索的血还是温热的,没有人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离开这一圈圈的土堆,他相信凶手只是隐在了黑暗之中。安归离谷修众人所在的位置更近了,谷修屏住呼吸,秦大师和独眼紧张地捂住嘴巴,他们连睁眼去看安归的勇气都没有。谷修瞧着安归快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了,内心开始雀跃起来,他的邪灵在身体里不断说着:“再近点……再近点……”安归的尖刀和谷修的杀猪刀很像,但它比谷修的刀要锋利,安归轻步走着,这时候阿曼也掏出了身上背负的两把双刀,二人很突然的朝着一块寂静无声地土台后看去,像是和孩童玩捉迷藏的父母。土台很高大,它的阴影很长,安归和阿曼一时看不清阴影之下是否躲藏着人,于是睁大了眼睛,但是那幽暗太过于深沉,二人不得不继续小心地往前走近。黑暗中,谷修激动地捏紧了手中的杀猪刀,安归从月光下而来,双目一直凝视着黑暗,自是还没有完全适应,但是一直隐蔽在黑暗中的谷修可看得明白,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就在安归一步步踏入幽暗之中,被那巨网所吞噬的时候,谷修一个跃身而下,像是捕猎的雄鹰,用尖锐的爪子对向了敌人。安归连错愕的时间都没有,就被谷修夺命的杀猪刀砍伤了手,而如谷修自己先前所定的计划,对付安归必须快,而且必须是需要偷袭的。安归万没料到谷修众人会藏匿在土台之上,一时间猝不及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臂被谷修的杀猪刀劈砍成了一堆子烂肉,而谷修没有就此罢手,他一手拽着安归的手臂,一手疯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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