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回 八面围城攻汴京 六甲排兵溺城门(1/5)
诗曰:
盟寻城下事方危,尚乐衰民益虏资。
绐楚进曾我纪信,交秦计卒坠张仪。
抗言玉铉呈何及,捐积琼林惜已迟。
劫火既灰遗墨在,小臣唯有泪沾颐。
话说当时金兀术渡过黄河,与姜娄合兵一处,众将引兵将至汴京城,把着闻达于前军引路,一路零星有所陷阱关隘,皆被闻达一一列出。大军一路畅通无阻。沿路村坊无不望风而降。周引道:“眼下灭宋之局已定,此乃天意所为,亦是元帅虎威,更乃众将之功。黄河已过,京城之内尚有数万宋军,若是宋辈负隅顽抗,倘再相持一年半载,我军劳师费财,亦非良善之策。”金兀术甚是肯允,便道:“那先生以为何计可行?”周引道:“战阵胜败,唯有军心可决。眼下我军虽是夺下大宋京师屏障,士卒尚且士气正盛,当应决战之昔,犒赏三军,明我大军之义,伐此无道之国。激励众心,破城之时,当以怀柔之术镇服万民,则使天下之人,皆为我大金民心所向。”金兀术称是,当下便留三军屯兵于此,齐开大宴,沉醉痛饮。四方所降的山村百姓,皆是发以金帛米面安抚。闻达那一干降将,自也叫来一同吃宴。闻达拱手谢恩。并坐在金兀术肩下。众将推杯换盏,各诉平生志心,皆是大喜。直至旦日晌午,劳军已毕,大军遂来直取汴京城。
却说宋钦宗在汴京城中,先是听闻黄河渡口五万宋军全军覆没,闻达也已战败而降。又闻太原府处种师中以身殉国,三万大军全军覆没。大金现已直逼京城下。圣上龙颜大惊,急召文武百官商议。那大宋朝堂上一班貔貅猰?。闻得大金国兵马大将军金兀术现已率大军将至城下,俱是吓得尿屁直流,寝食俱废。真个是人人咋舌,个个摇头。眼下种师中已是战死,老将种师道也已病故。城中战将不过只有陈希真那一班雷将可堪抵敌之用。新皇及众臣顾不得论罪之话,急忙叫得摄政王陈希真上殿,着想对策。不想陈希真刚是上得殿中,就听得宫外一阵喧嚣,警报连传,陈希真厉声喝道:“为何如此喧闹?”一侍卫走入道:“启禀摄政王,眼下城中百姓四处乱逃,皆言金人将至,大宋将亡的话,各是扶老携幼,要撞城门遁走。”陈希真大惊,只得先行带领陈丽卿、祝万年、苟桓、盖天锡、毕应元及一彪卫兵,让那人引路。速速飞奔至那城门口看查,果见整个路上乱做一团,四方街道,马车飞奔,瓜果烂地,市民哭嚎,举家乱窜。当中望火楼下,本是一爿茶楼饭馆,现只零星站有三五个军士唠嗑,丝毫不顾城中乱景。陈希真顾不及开口勒令,更顾不得城中军士废弛,只能往前奔走。再往前走,便是城墙。那城门一脚,果有无数百姓乱作一团,齐喊开门,要出城去。眼看城门将开,祝万年、苟桓、盖天锡、毕应元四人急忙带着卫兵上前拦截,挡着城门。百姓那里肯允。盖天锡道:“众位乡亲休要听信原野荒诞之信,眼下摄政王重立新君,匡扶社稷,必当可挽狂澜。”毕应元也道:“大金之贼不过梁山贼辈,何故如此惶恐。”内中有几个领头站在前列,又是明白事体的百姓说道:“那陈希真不过是个大奸大佞的老道。自己先前在猿臂寨占山为王,做出一副忠义相貌,心内却是十分险恶。害了宋江那般好汉不说,现还——!”陈希真一听此话,勃然大怒,只叫军士直接手持斧棍,几步上前,将此等妖惑暴民尽皆砍杀在地,血溅城门。陈希真喝道:“众位乡亲,我大宋福祚祥和,国安太平。休要在此骚乱,且回家中静待我王师退敌之报。”一众百姓见状,只得再度扶老携幼,返还家中。或是无牵无挂者,只得于城中青楼莺歌,酒馆沉醉,永享天国太平。
陈希真见得百姓散走,城门已无恙碍,便叫军士在城下扫净血迹,自己领陈丽卿等人到城墙上登高一望,杂树层影,果见城外已是旌旗蔽日,杀气腾空,四面八方,重重密密,都是大金的旗号。盖天锡、毕应元等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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