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你会更恨孤（一更）（2/2）
赵宸见她如此问，心中有几分欣喜。或许，这代表着，她对他还有几分关心吧。
韩攸宁看了眼守在一旁的秋叶和段毅，说道，“从律法上论，有的人是该死，可若较真论起来，又有几个人该活着。太子殿下行事若能多些宽仁，得饶人处且饶人，便是大周百姓之福。”
她起身，与王采丹相携往外走。
赵宸端起茶盏，仰头喝尽了，他盯着韩攸宁道，“孤若宽仁，你恐怕会更恨孤。”
他只答了句“公干”，便问，“你是要去晋王府？”
王采丹笑道，“方才路上遇到太子，与我说了半截子话便走了，原来是来了你这里。”她侧首笑道，“果真是皇婶比表妹更亲近些。”
面前的韩攸宁脸瘦得只有巴掌大，纤瘦苍白，她还是没有躲过那一劫，她也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坚强。
韩攸宁应了一声是，请他进了会客厅，落座后方道，“我这一场病莫名其妙，许是外祖母他们惦念我的缘故，我去坟上给他们烧烧纸，陪他们说说话。”
她上前福礼，“太子殿下可是来寻王爷的，他进宫了。”
他翻身上马，道了声保重，便驱马离去。
“太子表哥！你这是要去哪里？”
王采丹笑道，“对啊。七皇叔他们马上要离京了，王妃约我去忠国公府，一起说说话。”
韩攸宁抬头欲要相询，却发现赵承渊已经出了会客厅，玄色的披风在他身后猎猎扬起，透着势不可挡的戾气。
原来，赵承渊进宫是去辞别的。
韩攸宁应了一声，不过赵承渊自会周全，不必她提醒罢了。
赵宸骑马缓行，这条道是去晋王府的必经之路，王采丹这样子是要去晋王府。
赵宸目光一凛，“皇叔他们要离京？回晋州？”
他此次是借监军之名领兵对抗西凉，还是要覆灭安陵候府？
他驱马径直去了晋王府。
赵宸喟叹了一声，“既然逃不过，说不得真与这个有关系，你回去一趟也好。只是，你定要提醒皇叔一句，出门在外难免不安宁，多带些人马总是没坏处。”
韩攸宁知道她不想嫁，却没想过她会说出来。
她笑道，“郡主想嫁的是谁，告诉我，我来帮你。”
王采丹沉默了片刻，苦笑了一下，“皇婶，怎么办，我越来越讨厌自己。”
韩攸宁看着她眉间凝结的沉郁之色，这是极少在她脸上看到的神情。
即便在前世，她十九岁未嫁，也不曾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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