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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〇七八章 身在局中(2/6)

底子周赴北边劳军,途经广丰郡,我便叫他实地瞧了瞧……”

“这么说,子周也知道?”

“他不知道。”

长生侧头,恰与他目光相遇。

“我没跟子周提这个——只说听闻歧山多歧峰,很感兴趣,叫他路过时帮我瞅瞅。”望着长生,“这是一条能袭不能守的捷径。不管向北……还是向南,总得有人能袭,才派得上用场。随便泄漏,稍有不慎,反可能引狼入室。”淡淡一笑,“当时我觉着,没准过几年,子周会有用上它的时候……现在……也不必提了……”

听到“引狼入室”四个字,即使朴实如虞芒,都情不自禁有点不好意思。

长生扶住他肩膀:“剩下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办……去歇着吧,好不好?”

“还有几句话,要和庄兄说说。”

庄军师肃然应了声:“是。”

子释从袖子里抽出几张素笺,递给庄令辰:“这份名单,每个名字后边写了点注释,庄兄到得西京,或许稍有裨益。毕竟庄兄才是执事者,我这些指手画脚空口白话,姑且看看。今夜看过,便麻烦庄兄烧了吧。”

庄令辰双手接过,扫一眼:“这……”没料到他愿意且能够做到如此地步,意外又感动。多看两眼,暗暗心惊:靖北王的高深尚可推究,这一位,交道打得越多,越叫人难以捉摸,无从揣测。

子释沉默一会儿,轻轻道:“这里头……有些人,非死不可。有些人,非救不可。有些人,非看严了不可……庄兄这一趟,须备不少底子,辛苦了。”

不等庄令辰答话,长生已经应道:“你放心。该死的便死,该救的便救,该看严的一定看严——”说到这,目光往纸面扫过,却没看到那个最扎眼的名字。一句话在喉头打滚:“别的人都罢了,只有那一个,我定要叫他……”终究忍住。往下咽的时候,倒刺一路从嗓子划到肚子里。

子释抬头看他:“如果……非死不可的,跟非救不可的,是一家子,怎么办?如果,非死不可的,与你沾亲带故无怨无仇,甚至贴钱出力大献殷勤,怎么办?你觉得,凭什么,可以断定一个人非死不可呢?”举起双手放到面前,“长生,我只做这一次,决定什么人……非死不可。以后再有这种破事,我可不管了……”

长生顿时把那杀心执念通通抛却,紧握住他的手:“你不用管,我来管,我来管就好……”

“那我先去睡了,你忙吧。”

“我陪你。”见他满面倦容,无精打采,完全比不得早晨起床时的开心模样,心疼更兼后悔,直接抱起来往内室走,“不想这些烦心事了,睡一觉就好。睡醒了,就都好了……”

这边三位自觉将王爷此种举动归结为照顾病号,渐渐习以为常。等殿下身影消失,庄令辰招呼另外两人:“二位将军,咱们这就来商议商议,怎生寻出这条隧道,好好利用罢。”

长生默默在床边坐了半晌,以为他睡熟了,正要悄悄起身,忽听见唤自己名字。

“长生。”

怕是要做噩梦,俯身去抱,却发现眼睛大睁,原来是醒着的。

“怎么了?”

只见他憋了半天,吐出四个字:“我要说话。”

笑:“好。你说。我听着。”

“我只说一次。”

“我记在心里的,哪一句你说过第二次?”干脆坐到床上,把他横抱膝头,斜倚怀中,“说吧。”

“唔……骨头缝哗哗往外冒酸水——你吃过油酥醋鱼没有?”

“没……”反应过来,轻轻“啪”一巴掌,“你到底要说什么?”

这胡说八道的毛病,年纪长了好几岁,大把身份派头,也不见改。长生手底教训着,一颗心却不知为何也好比那油酥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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