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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1/4)

雪,越下越大,一夜之间,竟将地面盖上了厚厚的一层。

莱楚楚甩了甩因宿醉而涨疼的脑袋,爬到床旁,拉开窗帘,看着窗外的清晨,冷淡的眉眼动了动,看向那个盲区。

她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牧泓演的骨灰被她葬在了北海道。

高中他们来日本的时候,牧泓演便说过:“北海道是个美丽的地方,尤其是下雪的时候,坐在樱花树下赏雪,画画,喝酒,想想都觉得幸福。”

她推开了窗,将手伸了出去,触上寒气,感受着那年中秋刚从海水里被捞出来牧泓演的温度。

呆了片刻,莱楚楚随意地从衣柜捡了件厚厚的羽绒大衣裹上,素描朝天的只身前往牧泓演的墓地。

那是一座无名墓,因为她和牧泓演之间的感情纠葛没有结果,所以她不敢轻易地在他的墓碑上刻下“亡夫牧泓演 之墓”。

踏着马丁靴向前走了一步,伸手去触碰那如冰川般寒冻的墓碑,就在她的指尖触上那刻,天空忽然飘来了雪花,落在墓碑上她的指甲盖上,顿时僵住了她浑身血脉。

莱楚楚艰难的眨了眨眼睛,目光微有空洞,飘定在眼睫毛上的雪花随之飘落,扣在浅色的围巾上。

她只是想要感受一下牧泓演的温度,似乎连老天都拒绝她这样的操作。

怔怔的呆了一个钟,莱楚楚的身子早就冻僵,当她要将那只放在墓碑上的手指抽回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没有知觉了。

她活动着手指,僵疼从血液开始翻滚起来,没几久,她弯下腰,抱紧墓碑,吻上那冰冷的石块。

这样的吻不同于陈迹欢最后一次吻她,更像是牧泓演去世那天,她吻着他的尸体。

想要用这样的温度和触感来唤醒被她深埋在内心深处、那个名唤“牧泓演”的生命体。

远处一排黄杨下藏着一个白色身影,他身高颀长,碎发飘荡,眼瞳如墨,抬起右手,隔着无尽距离,假装自己在抚摸墓碑前莱楚楚的发丝。

她的卷发被几片雪花覆盖,像是披了头纱的新娘。倾身而吻的动作落寞,硬生生染了几抹让人难以压制的心疼。

待莱楚楚拖着虚浮的步伐离去之后,藏在黄杨下的身影闪现。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淡漠的眉眼染了风霜,怔怔的看着那个远远离去的背影,心脏无尽的疼痛。

陈迹欢沿着莱楚楚走过的路段,踩着她沿路留下的脚印,踩出一条通往“牧泓演世界”的路,走近无名墓,盯着墓碑上还残留着一个艳红的唇印,心中的嫉妒又翻滚了起来。

这座墓碑没有名字,没有照片,没有痕迹......

但他却清楚明了这是谁的坟墓。

这便是牧泓演。

那个她爱着的男人。

风雪开始肆意起来,亲吻过天边之后,将大地、墓碑、陈迹欢统统都盖上了一层银色的薄纱。

陈迹欢那双被风雪染了一层冗尘的眼睛有一种不明液体疯狂生长,最后顺着他眼角滑落而下,一阵风吹来,将这液体吹的无影无踪,除却那泪痕,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曾经哭过。

陈迹欢走后,那行黄杨中又闪现了一个身影,是一个女人,她穿着淡粉的羽绒大衣,戴着一顶白色的针织帽,紫色的眼影下一双幽深的眼瞳发亮,透着一股浓浓的嫉妒光芒。

像是今日飘雪的天气,异常的适合嫉妒。

玫瑰远远盯着陈迹欢离去的背影,不由地想起三年前的那个晚上。

她记得,那天陈迹欢刚离开林氏集团不久,便遭到刘嘉欣雇来的打手将他绑到一座废弃的工厂里,将他狠狠地打了一顿,混乱的现场,无谓的挣扎,最后他那被麻袋蒙住的脑袋遭到了一袭重击,然后便是昏了过去。

陈迹欢处理工作室收尾事宜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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