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2)(8/14)
个猎物回来。
兜帽男走到裘比轼身边,松开猎物,竟是一位已经不省人事的年轻女子。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手机丢在地上,声音嘶哑地吐出三个字:“想报警。”
郑能谅一瞥那姑娘,觉得似曾相识,用力一想,心中忽的一亮:这不正是小蓓失踪后不久,我在通宵自习室见到的那个复习考研的女同学吗?!
他又扫了一眼那座小土包和四周的环境,更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用力一想,心中不禁一颤:这不就是我曾经替她盗取了的那一幕未来吗?怎么还是发生了?
他再一看地上那部屏幕已经开裂的手机,拨号键上只有“11”两个数字,心中已然大乱:当时我在盗格空间看见的是她在报警,拨号键上显示的是完整的号码,而且她的嘴巴一直在动,无疑处于通话状态,但我觉得这一幕对她不利,便选择了盗取,没想到的是,我的盗取没能让她脱离险境,而只是让她的报警失败了!
事实也正如他所料,这姑娘原本无意间撞见裘比轼等人对郑能谅和秦允蓓行凶,正要报警,却被兜帽男发现,一棍打晕。一想到自己的误判又连累了一位无辜的人,而且还将自己和秦允蓓的最后一线生机给掐断了,郑能谅的情绪瞬间跌至谷底,忍耐也已近极限。
突然,他嗷的一声从地上跳起,朝裘比轼扑了过去。起初裘比轼还小心地保持和郑能谅的距离,但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裘比轼不觉间已进入了郑能谅的攻击范围,加上那位突然出现的目击者分散了打手们的注意力,令裘比轼周围防备空虚。郑能谅当然不会错过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立即竭尽全力,拼死一搏。
嘭!一声闷响。
“啊!”在秦允蓓的惊呼声中,郑能谅轰然扑倒在裘比轼的脚下,鲜血从口鼻中喷涌而出,混着三颗碎牙,溅洒在泥泞里,宛如杰克逊?波洛克的那幅《1948年第3号》。
反应过来的刀疤脸和大金牙一左一右抓住秦允蓓胳膊,任她如何哭喊也不松手。裘比轼正在琢磨怎么处理被兜帽男捕获的不速之客,被突如其来的声响猛地扭过脑袋,盯着地上的“名画”,眼中透出一丝惊诧,和几分嘲讽:“唉,没想到连你这文质彬彬道貌岸然的草食男,竟然也学会使用暴力了,真是世风日下呀!”
兜帽男拄着铁棍蹲下身子,拍拍郑能谅的脸:“小子,几年不见,不那么能打了嘛。”
郑能谅还没从刚才那重重一击中缓过劲来,脑袋里好似打翻了一桶浆糊,左脸仿佛已经炸裂,双耳金鼓齐鸣,两眼狂冒金星。他用力甩了甩头,挣扎着想要爬起,又被兜帽男一巴掌按回了泥地里:“这么没礼貌?跟你说话呢!”
“阿辽,温柔点,”裘比轼假惺惺地提醒道,“他可是我未婚妻的新老公呢。”
兜帽男这才松开手,一把撩开帽子,冷笑道:“贵人多忘事,不认识我了?”
郑能谅艰难地抬起头,撞见一张狰狞的面孔,心中一惊,但已有些麻木的脸部肌肉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尽管此人的声音沙哑得跟喝过硫酸似的,半边脸也被烧得扭曲变形,但另半边脸上那半道标志性的囧字眉还是令一个名字瞬间跃入郑能谅的脑海。
“哟,勤工俭学呢,先锋诗人兼职当先锋打手了?还真是文武双全呀。”郑能谅冷笑道。
何戚辽抽抽嘴角刚要回击,却听裘比轼说:“这叫忠诚,哪像你,吃里扒外,不识好歹。当初好心安排你入学生会,成天拆我台不说,还帮着别人朝我背后捅刀。”
拆台这事郑能谅心知肚明,却听不懂他后半句所指:“拜托,要捅也捅肚子,你见过谁杀猪往背上捅的?”
“哈,”裘比轼干笑一声,从身旁一人手中拿过匕首,用拇指轻轻刮弄刀刃,睨视着郑能谅,“死到临头还挺幽默,你忘了匿名信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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