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作者章节标示问题,不影响阅读) (1)(6/15)
文”,不点名批评了“某些学生干部”尸位素餐、伴食中书、玩物丧志的不良作风,并引经据典、痛陈利害,力劝学校有关部门当断则断,斩除害群之马。郑能谅有好一阵子没去过办公室,也不看校报,消息闭塞,迟迟没有反应,直到这件事被某位校领导在学生骨干座谈会上提起,才意识到自己被“弹劾”,淡淡一笑,第二天就主动辞职了。
与追名逐利、勾心斗角的现实游戏相比,郑能谅宁愿把精力耗费在“玩物丧志”的网络游戏里,试图以一种简单机械的生活状态来转移注意,麻醉自己。但这治标不治本,治不了那越不去想越难忘的音容笑貌和一想起来就心伤的往日时光。他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呆在游戏里,只要一走出网吧,面对无可奈何的现实世界时,就会马上想起秦允蓓。更糟糕的是,只要一静下来,思念和幻想更会如野草般疯长。他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次梦见了她,又有多少次从梦中惊醒,甚至一度分不清梦境与真实。他见到自己坐在“快乐老家”的包厢里侃侃而谈,她在一旁乐得前俯后仰;他见到自己站在简陋民居的破窗户前遥望明月,她抱膝坐在床上望着他;他见到自己靠在深黑如镜的车窗上聆听音乐,她闭着眼抿着嘴脸上漾着笑;他见到自己坐在书房电脑前十指如飞地敲着键盘,她在一墙之隔的厨房里心手相应地炊金馔玉;他甚至见到自己骑着自行车穿行在淳源的山水之间,她坐在车架上兴奋又好奇,就像一只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小松鼠……
起初的几个月里,每次路过校门口的传达室,郑能谅都会仔细查看收发件登记簿,又在回收箱里反复翻找无人认领的信件,还跟保安再三询问,确保没有遗漏或错发,搞得保安见了他比见了主管还头疼。然而几个月过去了,没有见到一封秦允蓓的来信,也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
她为什么不给我写信呢?不是说只离开一段时间吗?不是说只是转学而已吗?不是说以后还会见面吗?不是说好好的没事吗?为什么不写信呢?为什么不打个电话来呢?郑能谅又陷入了无尽的焦虑。但这个问题就像秦允蓓刚离开时的那些疑问一样,无人解答。
他只能自问自答地琢磨起来:也许她不小心弄丢了我的联系方式,也许她去了一个不方便写信也没有电话的地方,再或者是她对我的考验升级了,还有可能,她怕我通过信件的邮戳、日期等线索追踪到她的下落……嗯!这个解释得通,她知道我看过很多侦探,果然小心谨慎!哼,没关系,反正等到猴年马月,一切自然会揭晓,还剩三年不到了,我就在这儿等着那一天,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让郑能谅没想到的是,命运先给了他一个惊喜。就在他即将浑浑噩噩地过完二十一世纪的第一个年头时,一个电话打到了309宿舍。他正在盥洗室刷牙洗脸准备睡觉,听见霍九建高声喊他:“小谅!电话!美女!”
郑能谅条件反射般飞出盥洗室:“是小蓓吗?!”
霍九建咂了咂嘴:“你傻啊,小蓓的声音我听不出吗?全新的声音,陌生的美女。”
郑能谅快步走到桌边抄起话筒:“喂,你好,哪位?”
对方笑了:“哈,几年大学没白上,这么彬彬有礼了。”
“小孟!怎么是你!真是太……”郑能谅惊讶得一时不知该如何措辞,说“难得”有些见外,说“高兴”过于平庸,说“幸福”又显得做作,两秒内斟酌再三,马上接道:“怀旧了。”
时间真是个顽皮的精灵,来去无踪,还总喜欢顺手牵羊地带走些什么,又会藕断丝连地留下点线索,然后在你以为已经失去的时候来个峰回路转。郑能谅和孟楚怜已经有一年多没任何联系了,冬夜里的一个电话又让两颗闪闪发亮的心照到了彼此。两人闲聊了一番,孟楚怜便说起她准备在毕业前来西都游玩的计划。郑能谅有些意外,却马上很高兴地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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