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2)(6/10)
,他打了几十个电话都没人接,找遍她常去的地方也不见踪影,之后很久都没有她的消息,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听到这儿,郑能谅已然明白自己在这件事中的角色了,想想眼前这位一往情深又忍气吞声的痴心汉一夜不眠苦等女朋友的惨状,他不免有些同情,甚至对自己在十八岁生日那天招惹戴珐珧的事产生了一种不道德感。尽管当时这对情侣的关系已经名存实亡,他也不想当这个第三者,不过从耿志寒的描述来看,他至少算是第四者了。他没想到发生在他生日之夜的一场看上去挺美的邂逅,背后竟有如此复杂而麻烦的故事。他怕麻烦,一直都怕。
郑能谅心想:耿志寒一定是知道了录像厅那件事,才会约我出来摊牌,刚才看我那眼神,愤怒而哀怨,说明了一切,看来我还是赶紧主动交代并承认错误,或许能留个全尸。
谁知还没等他开口坦白,耿志寒就爆出更大的料来:戴珐珧是个性瘾者。
“知道什么是性瘾者不?”耿志寒瞪起一对充血的眼珠,“就是成天想……”
“知道知道,”郑能谅急忙掐住呼之欲出的敏感词,并试图举几个历史人物的例子来平衡一下他的心态,“就像胡承华那样的,还有纪昀,都是性瘾者。”
耿志寒一愣:“哪个系的?你认识?”
“呃……”郑能谅差点被噎住,“外校的……听说,听说而已。”
耿志寒鄙夷地哼了一声,继续自言自语地说起了戴珐珧私下里的各种怪癖,弄得郑能谅面红耳赤进退两难,听下去容易把持不住,劝他又不知如何开口。作为一个心虚的戴罪之人,他只能一边默默听着一边给他添酒,指望他快点醉倒闭上嘴。没想到耿志寒的酒量堪比霍九建,虽已满脸通红,却愈战愈勇,思路和舌头一点也不含糊。郑能谅一举瓶子,空了,再一看四周,乖乖,全空了。
耿志寒用筷子敲着横七竖八的空瓶子,悲愤地控诉道:“知道吗!她睡过的男人,就跟这桌上的空瓶一样多!”
郑能谅终于听不下去了,虽然戴珐珧现在在他心里只是个普通朋友,但在背后这样说一个女生,无论是否属实都有失风度。但他是个讲策略的人,没有直接顶撞耿志寒,而是双手并用,飞快地收拾起桌上的空酒瓶放到地上,只留下一只,然后笑嘻嘻地答道:“知道知道!当然一样多!喏,一个,她的男人就你一个!”
耿志寒一脚踢翻十几个空瓶子,瞪眼骂道:“一个屁!现在天底下除了我,她随便哪个男的都会要!”烤肉店的两个伙计以为有人要砸摊,急哄哄闯进帐篷来,只见一地碎玻璃。郑能谅连连致歉:“不好意思,不小心碰倒了,等下一起算。”然后长叹一声,对耿志寒说:“唉,你喝多啦,一夜夫妻百日恩,在一起要珍惜,不要生闷气,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谈呢?哪怕想分手,也该好聚好散,一笑泯恩仇,没必要留下糟糕的回忆,弄得将来追悔莫及。”
似乎是被他的话触动了,也可能是想起了最初的美好,耿志寒这次没有发脾气,只是垂下脑袋,喘了两口粗气,缓缓地摇摇头:“我没醉,我说的都是事实,她真的变了,我喜欢过的那个天使已经变成了魔鬼。”说完这话,他轻轻推开面前的酒杯和碗筷,竟趴在桌上抽泣起来。
送耿志寒回宿舍后,郑能谅到楼下的小卖部拨通了秦允蓓的手机。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喂,裤子,我在口语补习班呢,还有一小时才下课哦。”她每天的行程安排都会提前告诉他,就是怕他担心。他温柔地答道:“嗯,知道的,没什么事,就想听听你的声音。”她有些意外,却挺开心:“好肉麻呀,是不是刚看了韩剧?”他嘴角一翘,立马恢复了不正经的本色:“不,看的《午夜凶铃》,等下我就会从你们面前的电视屏幕里爬出来,记得列队欢迎哦。”她咯咯笑道:“补习班的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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