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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1)(6/15)

,还对你做了充分的研究和评估,与其他同盟者相比,你身上有三条得天独厚的优势,一是你对裘比轼一贯鄙视,根正苗红,具备很坚定的政治信念;二是你才华横溢,文笔出众,拥有很过硬的战斗能力;三是在秦允蓓的问题上你和裘比轼针锋相对,摩擦不断,积累了很丰富的斗争经验。”

一番吹捧之后,朱知志递上了拜帖。郑能谅打开一看,顿时喷了朱知志一脸茶水。任赣士,这个已经快被郑能谅遗忘的前情敌,竟然成了“不羁阁阁主”。听朱知志介绍,原来任赣士以前跟着裘比轼想要干一番事业,谁知裘比轼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处处压着他,还把他当棋子使唤,勿攸居事件后没多久,任赣士就离开了裘比轼,本想加入“愤青社”,却被怀疑是裘比轼派去的卧底,索性自立门户,拉起了“不羁阁”的大旗,四处招揽对裘比轼不顺眼的人。

郑能谅想起音乐会,问道:“那个‘落差’乐队,也是你们阁主的吧?”

朱知志一抹茶水,连连点头:“当然,当然,想不到能谅兄对音律也有研究啊,那你和我们阁主一定有很多共同语言了。”

郑能谅感慨万千:“咳!果然是跳蚤在哪儿都会蹦跶。”

朱知志以为是在夸他老大,面露喜色:“那是那是,有我们阁主和你强强联手,裘比轼那只胖跳蚤绝对蹦达不了几天了。”

郑能谅哭笑不得,又不忍打击对方的革命热情,只好委婉地拒绝道:“贵阁的好意在下心领了,然自古兵法讲究互成犄角以散敌之势,如今贵阁与裘比轼正面交锋,在下正好趁机自后方迂回穿插,使其首尾不能相顾,如此则敌阵自乱,定可一击而破。倘若双方合兵一处,只恐正中裘比轼下怀,使其无后顾之忧,定会倾巢而出决一死战,纵然侥幸取胜,也难免伤敌一万自损八千,得不偿失也。”

朱知志从小立志做的只是政治家,对兵法一窍不通,只听郑能谅说得头头是道,既肯定了“不羁阁”在联合战线中的主导地位,又揭示了裘比轼必将灭亡的命运,一时激动万分,把使命抛到脑后,身份也从说客变成了学生,虔诚道:“说得太好了!能谅兄字字珠玑,句句见血!裘比轼这种人早该下台了,我就不明白,凭什么他的人品那么差,还能当学生会会长?凭什么他长得还没我万分之一帅,却有那么多姑娘追?”

郑能谅便因材施教地开导他:“别难过,鲜花总是要插在牛粪上的嘛,我们不应该抱怨这种现象的不合逻辑性,任何一种感情分配方式的存在都是合理而未必合逻辑的,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尽快让自己向牛粪转变,以便让鲜花来插。”

“太精辟了!你讲慢点,我记一下。”朱知志从怀里掏出笔记本,兴高采烈地摘抄完语录,一蹦一跳回去向阁主任赣士汇报:“这次游说取得了三大成果:一,郑能谅表明了对裘比轼的立场,把他比作跳蚤;二,他充分肯定了我们的领导地位,并提出了开辟第二战场的战略构想;三,他建议我们都向牛粪转变。”

“牛粪?”任赣士一愣。

朱知志补充道:“是,他先把裘比轼比作牛粪,然后让我们向牛粪转变,我琢磨着他这句话应该是个暗语,意思是不是让我们采集一些牛粪,去偷袭裘比轼?”

任赣士略一沉吟,笑着摆摆手:“非也非也,我这老同学向来喜欢舞文弄墨,擅用比喻。把裘比轼比作牛粪,果然是恰倒好处,牛粪的三大特点他全具备——肥,粘,臭。肥的是腰包,财大气粗,挥金如土;粘的是手段,阿谀奉承,阅女无数;臭的是名声,身败名裂,遗臭万年。哈哈哈!高!实在是高!”

这边郑能谅刚送走朱知志,就被躲在帘子后面偷听半天差点憋不住笑出声的冉冰鸾调侃了一番:“行啊谅仔!小小年纪就被咱西都大学第一大在野党看上了,前途无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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