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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9/17)

阳君一愣,心想不过一个舞姬而已,卖身契都在手里,处死她就跟踩死一只蚂蚁没区别。

长阳君忙道,“祭酒啊,您就是太心软,那种贱民,必须要好好收拾才懂分寸,不然以后每个奴才都要翻了天了!您看——”

长阳君喋喋不休,杨错被砸了本就头疼,一贯维持的君子皮囊也有些绷不住。

他的情绪难得有些不耐烦起来,于是抬起长睫,一个眼神飘过去,就见方才还喋喋不休的长阳君,立刻不敢说话了。

杨错的面相很温和,可瞳孔却过份的颜色浅淡,因此便显出一种冰雪般锐利的锋芒来。

温和的面相,与锋锐的目光,二者交错起来,便显出那副君子皮囊下的异样灵魂。

长阳君被杨错类同冰雪的目光盯着,顿时不敢说话,只觉得手心冒汗,心头慌张。

说来奇特,朝中人都说杨错是君子文人,从来没习过武拿过剑的。可他那双眼睛……那双眼睛看向别人的时候,就好像面前的人都是死人,不带一点感情。

长阳君听说,唯有杀过很多人的刺客,才有这样的目光。

见长阳君终于闭嘴,杨错才收回目光,像往常一样低眉垂眼。于是面相又变得温和平静,又是平时那副君子模样。

杨错静静思索。

方才他对那舞姬起了莫名的情.欲,不仅仅因为那舞姬与笑儿容貌相似。

他猜测,自己一定是中了某种催情助兴的药。

可惜医官什么都没查出来,想必是因为药效发散的快。

催.情.药。

一个酷似笑儿的舞姬。

杨错如今位高权重,确实有不少女人想爬他的床,可如此精心设计,还是头一遭。

杨错直觉,这件事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那舞姬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是想要爬床的话,她的行为是如此矛盾。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甚至还试图伤害他。

如果根本目的不是为了攀高枝,那又是什么?她又有什么更深的谋划?

杨错一向谨慎,毕竟坐到他如今的位置,想杀他的人非常多。

三年前杨错灭赵有功,拥立新君之后就立刻被封为上大夫,位同宰辅,国家大事小情均在他手中掌控。

朝中有许多人对他不满,在加上旧赵的人想要报仇,他的处境其实并不安全。

这舞姬背后说不定有人指使,说不定是想趁他催.情.药发,神志不清时行刺。

毕竟男人最脆弱,最不设防的时候,可就是在床上啊。

杨错眼神变冷。

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那个舞姬了。

刑罚之下,任何人都会说真话。

到那时杨错就知道了,她是单纯爬床,还是另有深意……

长阳君见杨错半晌不说话,心里头惴惴不安。

天地良心啊,祭酒可别借题发挥对付他,他一个不求上进只求享乐的人,没事让舞姬砸杨错干嘛,嫌命长吗?

都怪那个舞姬,她要是早从了祭酒,他哪至于受此惊吓。

长阳君满头流汗,生怕自己不能表忠心,

“我……我这就让人把那个不知好歹的舞姬处死,以解您心中愤怒!若是……若是看上了府中的谁,您尽管带走,我没有二话。”

长阳君好歌舞享乐,平日里专注于搜罗各地歌女舞姬,府中美色如云。

谁知杨错却道,“不必了。”

“那舞姬此刻在哪里?我有事问她。”

他虽是温声询问,一副君子模样,可是心里想的却是——待会要用什么刑罚,才能让她乖乖开口。

心里有个暴虐的声音想,好久没活动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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