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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所谓传说(2/4)

自从上次踏过了那个坎,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脑子里面已经完全被眼前的人占据,稍有空闲就会想起他,这份相思折磨得他整日里心神不宁,“放心吧,孤敢来你这里,自然是做了布置。再说,就算父皇知道了又怎么样,在这件事上,父皇他有资格教训孤吗?”

左思溟闻言点了点头,知道景琪是在说皇帝与永宁侯的私情。这事,在京里已经算不得秘密,不过像景琪这么大胆直诉的,恐怕没有几个。

“话是这么说,不过殿下还是小心为妙,怕就怕陛下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若事有不妥,我死不足惜,但是若因为我,让殿下遭了陛下的恶感,就算我死了,也难以心安。”

“呸,呸,不许胡说八道。”景琪慌忙捂住了他的嘴巴,不准他再说这种不详的话,“我们都会长命百岁的,现在孤是没办法,但是日后孤必不会委屈你。”

长命百岁?左思溟在心里对这四个字报以冷笑,脸色却更加温柔,声音中的甜意,浓得化也化不开。

“如果殿下不介意,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殿下会这么讨厌六殿下?我见过六殿下两次,觉得六殿下不是那种飞扬跋扈不敬兄长之徒,这里面或许有什么误会?若我能尽一份小小的心力,化解殿下和六殿下之间的恩怨,是我最大的荣幸,不知道殿下肯不肯成全?”

“误会?孤和景珂之间没有误会,不需要你来多事。”一旦说到景珂身上,景琪的脸色又难看起来。

他沉吟片刻,还是将他听来的那些陈年旧怨,一一告诉了左思溟。

据宫人传说,当年他的母后极得皇帝的宠爱。有一段时间皇帝独宠中宫,冷落后宫,引得后宫众妃妒忌不已,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的母后生了他以后,身体就一直没有调理好,后来更因谢家犯事伤心伤神,开始缠绵病榻,就算到了那时候,皇帝也不曾厌弃,常常入内探视。

景珂的母妃,据说是他母后身边伺候的宫女,乘着皇帝来探视他母后的机会,勾引了皇帝,才有了景珂。他的母后在病中,本不知情,后来眼见着贴身宫女的肚子越来越大,再也瞒不了人,才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一时郁闷难忍,当场就吐了口血,从此病情愈加恶化,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你说,若不是因为有了景珂,我的母后必不会被活活气死,我该不该恨他?”景琪明知道这事并不是景珂一人的错,但是皇帝他不能恨,那宫女已死,他没法恨,唯一可以恨的人,就变成了景珂。

这是他小时候要欺负景珂,这么多年来表面装得还好,心中却始终讨厌景珂的真正原因,至于他讨厌卫衍,却是因为他的母后去了,卫衍一直待在皇帝身边的缘故。

世人都说皇帝对先后情深意重,因为先后而遣散后宫,将如今极为寥落的后宫沦为了摆设,转而专注政事,但事实上皇帝身边还是有人的,更何况那还是个男人,景琪怎么可能会对那个男人有好脸色?

若那个男人只是普通的侍君娈宠之流也就罢了,那种身份卑微低贱之人,不过是皇帝榻上的玩物,就算再多上几个,景琪连抬一下眼皮看他们一眼的兴趣都没有,更不必说要去与他们计较。

偏偏皇帝身边的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娈宠,他是皇帝的重臣之一,家世显赫,位高权重,这样的人,景琪心里固然想着那不过是佞幸之流,但是他的心里是非常不舒服的,仿佛他母后的位置,被人占去了一般似的让他难受。

不过他也算经过了诸多教训,学了一点乖,就算心中厌恶,脸上也学会了不动声色,才没让皇帝抓住他的小辫子,拿他做筏子。

这些年,靠着这份小心翼翼,他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始终如履薄冰地过着日子,却也是有惊无险地做了几年太子。

景琪对这些传说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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