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2/3)
度日,直到后来项逐天为杀君自心布局,他不幸沦为棋子,惨死崖边。
项逐天不该死,难道他就该死吗?
寄无忧沉默了片刻,而后轻飘飘地说道:“师兄,我有一个猜想,如果猜错了,你也别放在心上。遭遇性命堪忧的险境’这些话……其实是项师兄对你说的,而非你亲眼所见吧?”
白长卿知道他对此存疑,无奈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逐天为控制心魔修炼邪术后,做过太多错事,这一切我都知道!可你也看到了,如今他是为人敬仰爱戴的一派峰主,每次我要狠下心来,可看到一切本是那么的和平……我实在是,实在是对他下不了手啊!”
寄无忧虽不赞同,却不是不能理解他的心情。
他点点头,平静回答:“如果你只是下不了手,那倒不算问题,毕竟问天楼来的那两位客人,完全可以为你代劳。”
白长卿闻言,猛地抬起头,高高束起的黑色长发顺势甩起。从他眸中闪出一种极为复杂的光彩,纠结,沉重,困惑与挣扎,皆化作重重锁链,锢锁着他的心室。
突然间,他双瞳骤然张大,喊道:“……师弟,我对你发誓!如果逐天真的做出那等十恶不赦之事,使得你陷入绝境,我绝不会再犹豫!”
寄无忧感受到白长卿汹涌的情绪如一股高起的浪,几乎是要扑面而来,极力想要证明着什么。
这样的承诺不过是一时的宣泄罢了,真到了大义灭亲之时,白长卿依旧会下不了这个狠手。
他知道这样说不通他,只得换了一种更委婉的措辞。
“师兄,你也不必着急与我发毒誓,你只要在自己心里放一杆秤就够了。一端放眼前的大义,另一端放旧时的私情,让它们互相争出上下高低,再作誓言也不晚。”
白长卿神色一怔,顿时哑了声。
半晌过去,那头才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气。
寄无忧淡淡一瞥,余光望去,看见白长卿唇角扯出一弯自嘲的弧度。
白长卿鼻息轻叹,眉间一软,方才的气势也减去大半,似乎是放下了什么。
“……想不到师弟平日看上去玩世不恭,实则却是这般残忍。”
寄无忧耸了耸肩,道:“如今问天楼参与进来,若是他们调查到真相,项师兄会怎样,我也说不好。”
“就算真到了那一步,也该是由我清理门户才对。”他顿了顿,接着道,“逐天会落得今天这种地步,全怪我当年冲动,打伤君晚青,否则他也不会为了我动手……”
寄无忧移开眼神,望向平静蔚蓝的长空。
“……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可以和秦珅说说情。”
“什么事?”白长卿当即追问。
寄无忧玩着手中的空茶杯,道:“这一切结束之后,我会和阿月离开这里,我要我们和仙鸣山派彻底断绝关系,不会再与你们的血脉恩仇有一点联系。”
阿月被这里伤害太多了。
有人便有事,有利便有争,人利相撞,牵扯出太多纠纠缠缠。
掌门内斗,夺去了他的父母,童年遭众人唾弃,苟且偷生。后来,连自己都惨遭不幸……
重塑肉身,长大上山,为门派争得名声美誉,当下却是像个十恶不赦的囚犯一般,被冰冷的锁链押在悔过楼!
这片群山虽美,却是吸着他的血做养分的。
不要也罢,不要更好!
寄无忧宁可把阿月捆起来,逼他不要修仙,与他游山玩水,平凡作乐,也不愿他继续在这儿受苦了。
眼前,白长卿能够理解他的心情,虽然心中有许多不舍,但还是在沉默过后点了点头,为寄无忧交出了肯定的答复。
两人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声气,随即相视,淡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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