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七回 解（2/3）
甲，只着破衣单鞋，转身离去。
呵呵呵……他以为自己恨着那个人，恨得快要疯了，结果……为什么总是狠不下心来杀他，为什么会亲近怀柔，为什么还要在叡王面前哀求留他一命，为什么忍不住去嫉妒报复，为什么会在内心深处，期待着他有朝一日不再是王爷……他真正想要的，是那个人能低下身来，用平等的眼光看待他……他真正想要的，是那个人，能像他爱他一样也爱着他而已。
他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再无卫兵拦着，这样，也好，本就一无所有的来，就该一无所有的离去，这北瀞王府十余年的生活，对他，仿如黄粱一梦，美好得一碰就碎。
一时间，院内寂静无声，只觉凄凉满目，转头看到洛凡的尸身静静躺在地上，又忍不住掉下泪来。
皇甫倾城从后面抱住了他，“对不起……”轻轻的个字，“我答应过不再让你哭的，可是我没做到。”随后是一声沉重的叹息。
轻轻挣脱了一下，没挣脱开，知道他现在必定也是满怀苦楚，便由他抱着自己。
“，北瀞王府今晚住不得了，你跟我回宫，可好？”他小心翼翼地询问着，他害怕了，害怕再一次拒绝他。
良久，轻轻点了一下头。
他苦涩的心情终于洒进一丝晴朗颜色，一回头，却见曹福和一众黑衣人还被按在地上。
“全杀光，血祭……”
血祭洛凡，这个名字却如一根芒刺，让他的喉咙痛得说不出来。
“皇、皇上！”曹福忽然大叫。
“割了他的舌头！”皇甫倾城怒。
马上有侍卫架住曹福，他苦笑，“主事败，奴才丢了性命无话可说，只是奴才尚有一事不明，那一日，皇上是如何与洛公互通消息的？”
他在中途亲自进门察看过，俩人除了喝酒奕棋，半分书信痕迹都没有，而那次也是他们唯一的一次单独会面。
寒光一闪，侍卫把曹福的嘴剖开，将那半截舌头割下丢了出来
皇甫倾城冷哼一声，毫不理睬，抱起翻身上马，一边的侍卫也早已给楚云生牵过备马，他们调头离去，听到耳边擦擦声起，然后是头颅纷纷滚地的声音……
皇甫倾城一手抱紧他，抿紧了唇，手掌轻轻覆在他眼睫之上，只感到掌心一阵湿润，“别看，也别怕，我在这里。”
蓝竹的清幽香气浸润了的身心，直到这一刻，他才不由自主地真正放松下来，而过去的一个月，仿佛像做了很长很长很长的一个梦。
那一夜的血光、刀剑、哀嚎，遍地的尸体，洛凡染血的微笑，越剑笙决绝的身影，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无数次地回放在的梦中，他经常在噩梦中惊醒，骇得全身冷汗，抑或是心痛得忍不住流泪。
宫闱政变，亲身经历过，才知道远远比想象中来得血腥与无奈。
回皇宫的一上，也是处处可见搏斗痕迹和凄凉景象，马跑得很快，很颠簸，皇甫倾城将侧放在马上，让他的头埋在自己怀里。
而皇城内，也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息。
皇甫倾城带着和楚云生一到了崇华宫，这本是东宫所在，但因为皇甫恪之前未立过，一直是大皇居住的。而大皇被囚禁之后，崇华宫便空置了下来，今晚这里相对平静。
寝具被褥都被换过了新的，从马上下来之后，便有些腿颤无力，他晚上粒米未进，又受了惊吓，皇甫倾城便将他一抱着进去，放在椅上。
他在面前半蹲下身，明黄洒金的龙袍下摆拂过光洁的地面，他抚摸着凌乱的头发，看着他被划伤的脸，觉得那几刀，仿佛也划在了自己心上。他对感到心痛、愧疚，他忍不住将这个朝思夜想的人拥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
轻轻叹了口气，他明白皇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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