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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一之(两更合一更)(3/5)

不会如此窘迫。”

陈瓘饮了一碗酒道:“熊本,李承之都是干才,若是没有名头而罢去,朝野上下则是人心惶惶。”

蔡京笑呵呵地道:“是啊,章公乃仁义之人。‘

苏辙道:“仁义也当分轻重,就如同拔脓一般,若脓毒拔之,却又拔不尽,如同未拔,后患留之无穷。”

“除恶务尽,否则与不除何异!”

陈瓘则皱眉道:“若之前真罢了李承之,熊本,章公又与吕六何异。”

“吕六当初玩弄手段,自任参政后,不合于自己的人尽数罢之,如今沦个充延洲的下场。”

“章公又岂可效吕六所为。”

蔡京问道:“莹中有什么高见?”

陈瓘道:“我以为此番太操切了,改役法得罪了新党,旧党也不支持,而攻熙河则开罪了旧党,而陛下的意思也是在横山用力,这导致天下人都不理解章公的主张。”

苏辙则道:“我觉得役法改得妥当,司马君实主张恢复差役法,但却不知差役法之害不逊于如今的募役法。”

蔡京,陈瓘都是赞同。

蔡京道:“一个是过,一个是不及。”

苏辙道:“其实沈存中所言的差役雇役并行之法,才是真正的救世之法,可惜天下大多数人不是反新法,便持新法,不能得其中。”

蔡京笑了笑却心道,沈括被罢了三司使以后,章公更倒是倚重我,其实罢了真好。

蔡京作为中书户房检正,平日与司农寺的蔡确,熊本,三司使李承之打的交道颇多。尽管蔡京是章越心腹,但两个衙门的官员都不讨厌蔡京。

待陈瓘言:”当今之世唯有取消朋党,不偏不倚治理国家,方是解救天下的唯一办法。”

蔡京听了陈瓘之言,不由在心底嗤之以鼻,还给对方定下了一个幼稚的评价。

章越站在屏风将苏辙几人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苏辙还是如此刚猛,章越想起另一个时空历史上,元祐之际苏辙连续两疏弹劾吕惠卿罢其官职。

苏轼也补了一刀。当时身为翰林学士的苏轼起草贬吕惠卿的诏书时,将吕惠卿及新党人士都痛骂了一番,然后与人言道‘三十年作刽子,今日方剐得一个有肉汉’。

后来喜欢写诗的乾隆还作了一首诗评价此事。

凤池砚合玉堂用,草制谁能公且平。

苏轼宁非正人者,鄙他刽子自称名。

苏轼生平唯一弹劾别人,弹劾的就是吕惠卿。但吕惠卿连苏轼也要踩上两脚,可知他当初主政时是多么得罪人了。

吕惠卿为参政时排除异己不择手段,而且喜欢以‘喜怒来驾驭人’。苏轼在骂吕惠卿的奏疏里说,吕惠卿这人“喜则摩足以相欢,怒则反目以相噬”。

说白了,政治上当他的同盟会爽到飞起,要当他的敌人就会惨不忍睹。这简直是网文男主的模版啊,读者们都喜欢这么代入。

但在现实中吕惠卿正因为运用手段拉拢同盟,打击异己,在使用权术上玩到了极致,所以也令人讨厌到了极致。

而章越推韩绛上位,主要原因骤然拜相后,若要掌握权力,势必要学吕惠卿那般大力清洗中书,提拔依附自己的官员,打击不依附的。

这清理最少要扩大到两制甚至待制这个层面。

对于干大事还要惜身的章越而言,当然不会这么干。

因此也留下了李承之,熊本等后患。自己当年为了保了冯京,还得罪了吕惠卿,冯京也没有多感谢自己。

这时候蔡京道:“我看还是左右为难之事,因进攻熙河得罪了旧党,因变更役法而得罪了新党和官家,我看不能两面出击,左右受敌,至少要先和一个。否则就是两头抓,都抓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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