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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原来(1/4)

肆虐了一夜的狂风暴雨终于停歇,东边天际晨曦微露,天地还被最后似是不舍离去的黑色笼罩着,满地的泥泞一直延伸,空气中还有泥土的气味和着青草的香气,让人觉得甚是清爽。

竹林深处,一个身着淡紫色宫装的女子伫立着,静若处子般望着远处,叶眉舒展,眸底清明一片,似是世间的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她发黑如墨,简单的绾在脑后,只斜插了一枚木簪,并无其他坠物;樱唇微抿,隔着千山万水,终究是再看不到那座宫殿。

她长长的睫毛在风中抖动了几下,缓缓地转过身,也好,孽缘终究是要了了,只怕别人叶落归根,而自己却要葬在这异乡了。

即便是死了,他也不会看自己一眼,更不会让自己的灵柩入京了。拢在袖中的手兀自握紧了几分,为了这江山,也只好赌一把了,救命之恩,岂能辜负了她的恩情,又岂能辜负她最后也是唯一的孤愿!

“这几年本殿教你内力外功、武器暗器、医学毒术;教你计谋;教你兵法布阵;教你冷血无情,该教的本殿都教了,宫闱之内有了这些便可保你安然立足。宫内无情亦无义,你好自为之,可别辜负了本殿。”

最后一句话她的声音冷了几分,明眸静看着同样站在泥泞之中的人儿,血红长袍上沾了些许泥水,显得有些脏乱,如瀑长发披在肩上,亦遮住了她的妖娆面孔。

这女子是不得已的选择,十二年前的事情犹如昨日般历历在目,倘若她知晓真相必不会再为自己卖命,即便长公主在十二年前的药里做了手脚,但究竟能控制多久还犹未可知,毕竟眼前的女子太美丽、太聪慧、太厉害了,她非池中之物,如今仍听从自己的安排不过是她心中错误的认知罢了。

那女子闻言抬起头,睁开的水眸中有些不忍。

“殿下,您这般做虽绝了那人死路,可也断了您自己的生路啊!”

女子的声音里有些微的颤抖。是啊,她不忍,不忍看着殿下这般决绝的对那个负她最深的人如此设计。

“我今生是为他而生,自然也要为他而死,况且……”

她似是想起了什么,抬头望向东边的那一抹晨曦,似笑非笑地继续道:“况且本殿是先皇御封的监国长公主,又岂能袖手旁观这天下!你且去吧。”

话未说完,脚已抬起,一脚踏进泥泞中,溅起一地泥水飞花。

终了终了,唇角不由自主的扬起,连她自己都知道这笑是多么的无奈。

“是,岚萱必不负殿下所托,血染皇宫之时定会护住殿下想护之人!”

淡紫宫装的女子闻言笑了笑,身后那个血衣张扬的女子声音里带着几分坚定。她明眸皓齿,微挺的鼻梁,果真像极了自己……顿了顿,或许是这女子和自己都像极了曾经的她吧。

“必要时可调我封地兵将,另外,绵意的话不可全信。”

弹指间已有一物飞入身后人的手中,只她并未转身,依然笑的云淡风轻。身后传来低低地一声叹息,随着几声风过,岚萱已经离去了,而她那看似云淡风轻的笑容也适时定格在了脸上,唇角又牵动几下,终是再笑不出来。

惜多才,鸳笺不忍裁,但见他人谱合欢,自身只把相思捱,相思捱,惜多才。

叹薄命,夜夜自孤零,曾闻金屋贮阿娇,偏咱骞运难侥幸,难侥幸,叹薄命。

误青春,娇花似美人,正是上林春色好,风吹雨打怨花神,怨花神,误青春。

苦零落,一身无处着,落花辞树自东西,孤燕失巢绕帘幕,绕帘幕,苦零落。

七年了,我本是不见天日活在幽暗之中,如今能浴日光七年多亏了你的托愿,只是你或许算错了一步,对他有情的不止你一人,还有我!所以这七年夺命蛊你原是不必为我种下的,既是种了,倒是要让别人来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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