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尸魇（2/2）
“不过只是一道的话，倒也无伤大雅。”
心中定计，他再度开口问道，“师兄，我最后再问一次，收手否？”
虚子鱼的感知虽然不如李小白，但仅有百丈的距离，后者手中的阵法之上散发着的可怕温度，依旧让他有些忌惮。
然而终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冷笑道，“事到如今，还要劝我弃恶从善？李小白！你这伪善之举，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得到了答案后，李小白的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失望，却也不再多说什么，“既然如此，待日后清算，我将以你之命，祭奠此地亡灵！”
“朱雀，掠天阵！”
他掌心虚托，阵法瞬化百丈，一只朱红巨雀如拂晓日光，照耀古城废墟。
“尸魇，撕碎他！”
同时，虚子鱼也对着尸魇暴怒咆哮，那毫无灵智的尸兽，不做任何犹豫，直接如箭矢一般冲天而去。
“唳！”
朱雀厉啸一声，自阵法掠出，在那虚空之上盘旋一周，而后微微一顿，瞬间冲向尸兽。
“吼！”
还未接触，那朱雀身上所散发的极阳气息就让这只毫无知觉的尸兽，第一次地感受到了一丝不适。
但出奇的是，那尸兽原本如同死水一般的眼瞳之中，却是闪烁了一丝属于生灵的光芒。
“尚未泯灭的神智么？”
李小白微微叹息，他明知此举，是为了帮助困在尸身中的灵魂得以解脱，但心中却依旧难以接受。
在两只巨兽接触的瞬间，他偏过头去，不去看那至阳天火将其缓缓烧化，直到一声嘹亮兽吼在其耳边轻轻响起。
没来由地，他笑着喃喃道，“不用谢……”
“哧！”
炽热的高温转瞬即逝，李小白终于回头，看向虚子鱼的眼神中再无丝毫情感，“世间生灵，皆有其选择的权利，我是如此，你也是如此。”
他缓缓上前，道，“虚子鱼，今日你所做的选择，将会还报于你，乃至你族，到那时，你便是想逃，也无处可逃。”
然而此刻，虚子鱼的愤怒已经冲破了理智，又岂会听李小白之言，他宛若一只兽王，想要宣誓主权一般地咆哮着。
“尸山盛宴，十天尸！”
尸魇的寂灭，并未让那尸湖消散，那再度汹涌的湖水之下，突然出现了无边的黑暗，那黑暗之中，有着一道道的庞大兽影，游荡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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