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夜谈（2/5）
，”萧既明盯着戚竹音，斩钉截铁地说，“再把我弟弟交给他们，还有我的妻子，我的儿子，没有人再能够从我这里夺走他们。离北不需要阒都的援助，太后先让八大营确保她自己生命无忧吧。”
萧既明甚少这样不留情面，他过于儒雅的外表会时常让人忘记离北战营是由他确立。半年以前，他也是 北边战场的统帅。
陆广白担心他们起争执，于是安抚道：“我们可以再……”
“再谈也没有，”戚竹音稍微仰起了身，看着萧既明，“我知道萧既明是不会批准的。”
陆广白叹气，无可奈何地说：“大帅。”
“我只是想提示你们这点，在同一战线以前，我们早已不再是同一个阵营。假如两军同盟，到底听谁的？”戚竹音指尖在自己和萧既明中间晃了晃，“离北还要戒备着来自阒都的问候，假如，我说假如，”戚竹音残暴地说，“离北铁骑再次失往了统帅，那么北边战场谁来承担？”
戚竹音早就提示过离北，把全军信仰系于一人之身是何其的危险。离北是僵硬的铁壁，战营把主将都锁逝世了。朝晖北上必须带着他的柳阳三大营，郭韦礼南下必须带着他的常驻营，换线意味着费时费力。假如主将战逝世，打回击的可能就即是没有。
实际上大周最早确立边防时，所有军营都有这个问题。受地理条件的限制，各地招募规定也不同，军营详情就不同。主将是士兵的心脏，士兵就是主将的四肢，双方想要默契无间，就需要长达数年甚至数十年的磨合，因此临阵换将都是大忌。
启东率先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们不像离北，需要面对开阔的草野和复杂的沼泽，他们有天妃阙和锁天关的双线庇护，只要守住唯一的豁口边郡就能高枕无忧。于是戚时雨在永宜年间规定了启东全境的招募标准，他们的兵不需要特定的主将，大家都熟悉的是同一个战场。等到戚竹音，她在苍郡建立起了将军帐，麾下十几位主将都是指哪儿往哪儿，换线相当轻易，即便有谁不幸折损，也无法对战局产生影响。
但有得必有失，启东没有离北这样个性鲜明的将领，单调的决定标准决定了往后几年时间里，他们也很难涌现具有个人作风的将领。
萧既明说：“南北战场间还隔着中博，我们不可能合为一体，也不需要听凭你我之间谁的调令。阒都如今往东北方向受到槐茨茶的拦阻，在问候离北以前，他们得先跟沈泽川谈。至于统帅，竹音，我早已失往了做离北统帅的资格。”
萧既明苗条的手指扶住了茶壶，他动作爽利地沏茶，在那氤氲的热气里，脸色间找不到任何怨天尤人。
“哈森在拿走我父亲头颅时告诉阿野，他是在以牙还牙，”萧既明停了手，神情冷淡，他看向戚竹音，“我知道你感到离北铁骑的管制方法过度的集中，但是我此刻仍然要遵守老路，我们还是会选择用最直接的措施回击，就是以牙还牙。我们的信仰不在我父亲身上，假如哈森真的这样认为，那他大错特错，我们的信仰在脚下。哈森击败了我父亲，但他击不败离北。三十年前我父亲从脚下的土地里获得了勇往直前的气力，离北是靠着这股气力走到了今天，我们尽不会就此认输。新的头狼年轻且强健，布满了好胜心，他能够站在前方替换我父亲的身影，当我们开端回击的时候，他能迅速凝聚起被打散的人心。那个人不是我，我接过了磨砺他的重任，我要他出鞘时锋芒毕露。”
戚竹音接着说：“可是据我所知，他还没有真正接触过各大战营。你们离北的主将不是启东的乖崽，他根本没有驯服离北。”
“但是他熟悉离北全境，”萧既明说，“他在这半年里跑遍了这些路，知道辎重如何迅速投递，知道援兵怎样能够直通，还知道交战地各个战营的耗费情况，这是我爹给他的礼物。竹音，他只是缺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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