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鸿雁（3/5）
战场，外敌已经壮大到可怖的地步。
怎么办。
萧驰野枕着双臂，躺在床上，在黑夜里不断地问自己。
他们拥有世间最好的军匠，并且数目惊人，但是他们对阿木尔没有措施，这简直要成为某种屈辱了。
阿木尔尽对不是无敌的。
边沙骑兵也有弱点，只是被超快的速度暗躲起来了。他必须扯掉这些东西，找到新的突破口。可是萧驰野在此刻明确地察觉了自己的陌生，他和边沙骑兵交手的次数太少了，他针对边沙骑兵的对策都是纸上谈兵，他不能再持续这样隔着云雾想象了。
萧驰野睡不着，他翻身起来，罩上氅衣出了帐子，在营地里看见了和士兵交谈的萧方旭。萧方旭看见他，拍了拍旁边的地位，在萧驰野坐下来以后，递给他一碗奶茶。
“明早出兵，不睡觉是大忌。”萧驰野喝着热奶茶。
“我跟你一样大的时候，三日不睡照样生龙活虎。”萧方旭的氅衣迂腐，边沿磨损得厉害，被陆亦栀补了又补，他都不肯换，由于这是妻子做的。
萧驰野咽着茶，皱眉说：“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火堆“噼啪”炸响，父子俩并肩坐了半晌。
萧方旭说：“觉察到吃力了吗？”
萧驰野没答复。
萧方旭便看向小儿子，须臾后，说：“你以前想飞，于是和猛逝世磕。如今想赢，还是在逝世磕。”
萧驰野叹气：“这是谁的弊病？”
萧方旭笑出声，说：“不是我的，是你娘的。”
萧驰野摩挲着碗边沿，停顿了一会儿，道：“你二十三岁败给了阿木尔，我二十三岁败给了哈森。”
“我用了七年的时间才把这笔账讨回来，”萧方旭的眉眼被火光笼罩，显得很英俊，比萧驰野更具威严，“你明确那种感到，我败给他的时候，找不到自己往后的方向，我甚至一度认为，我不具有成为统帅的禀赋。我在落霞关见过很多优良的主将，其中不乏真正的天才。你不知道吧，”萧方旭勾起笑，“那会儿万众注视标人是戚时雨，他把启东变成了强兵，五郡总帅真的太强了，我看见他，我看见他们，我认为自己没有才干，根本无法站在和他们雷同的战场。”
火光摇摆，影子里都是兵戈铁马。军旗被吹得像是要撕裂了一般，但是这里很安静，好似天地最安定的一隅。
萧方旭摊开自己的右手，垂眸说：“我在那场仗里，失往了第一匹战马。然而边沙骑兵留给我的时间太少了，他们让我从那种低落里迅速抽离，我不能再等候着别人，也不能再怨天尤人，当我站在最前方的时候，我发觉自己根本不想输，我只想赢。”
赢。
这种野心支撑着萧方旭，带给了他无数的动力，也带给了他终极的光荣。他在那七年时间里一刻都不敢停，他每一日都在远看鸿雁山，他看透了自己的心坎。那是场雷厉风行的变更，他排除万难，甚至不惜得罪从前的主将，在落霞关建起了马场。仅仅是这样，就用掉了整整三年的时间，等到他真正完成的时候，他已经二十八岁了。
萧方旭打量着自己掌心的纹理，说：“你回到离北，把眼力专注在‘铁骑’和‘禁军’两个队伍上，但你从来没有想过看看主将们。郭韦礼打伤了骨津，你们就此结下了仇怨，可是郭韦礼的功劳是真的，他在常驻营做你大哥的前锋，把图达龙旗守得如同铁桶。蒋圣是个老人了，他几乎没有出过什么风头，可是蒋圣所在的沙二营是维系边线的中枢，不论是北上还是南下，他都像是基石一般撑着我们。阿野，你拥有的不仅仅是那点兵，你还拥有无数军士积累下来的经验。你当年往中博，遇见了陆广白，可是如今你回到了离北，却不肯再学习新的东西。最熟悉离北战场的人都站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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